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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见过大雪吗?听过雪落的声音吗?好多片片拧在一起的超鹅毛大雪,噗、噗、不是在诗里,不是在梦里。是在一个小丫的记忆里、是在小兴安岭红松故乡的大山里。真真切切!
那噗噗的声音今又现。伴着雪花洋洋洒洒,齐舞成蝶——那丫儿早已飞出家门,两只小手舞在半空,雪乘势钻进袖筒。丫照例无视天公:夏天,雨越大,那双小赤脚越欢快;冬天,雪来了,大地上画猫、画狗、踩“麦穗”、再把自己狠狠的印在雪上。
当雪被踩成光滑镜面时,早已等了半年的小塑料底花单鞋,便披挂上阵——滑呀滑,一路小跑连滚带爬,鼻涕成冰,足有半寸长。实在太冷了,回到热炕头拉出脚,袜子冻在鞋里,使劲一拉,就带出冰碴,脚又疼又痒,丫不说不哭。那可是零下三十七八度啊。
后来,丫长大了一点点,便掺合进小子堆儿,自制土滑冰鞋——和脚一般长的两块木板底下,钉两根铁丝,绑在脚下,滑、滑,和男孩一样快。以至后来穿上真正的速滑赛刀,初上冰就会自己滑,没几日便如老手。
几十年过去了,没再见那样的大雪、许多鹅毛拧在一起的、砸在身上噗噗作响的那种。只怕不会再见啦。只有梦回我的大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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